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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回她一句話不同他吵了,又一次的冷暴力。 (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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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子讓他亂了理智,既然解釋不清,那只有逃了。

只是,人還未動,七魔七煞早已有半的人攔在他身後了。

“太虛,說實話,否則整個龍脈和狄胡同你為敵就不好了。”楚隱淡淡說道,指尖開出了一朵黑色曼陀羅。

“你們真相信我,漣俏是我徒兒,難不成我會害你們不成?”太虛說道。

“從現在開始直到淩司夜回來,你休想離開龍脈!若是魔塔真出了什麽事……”司徒忍淡淡警告。

“成!我待著,我本來就想待著了!”太虛大聲說道,或許,留著更好,至少俏俏在這,在這裏等那兩個大主子回來,他也好好想想到底能有什麽對策,總之他的身份不到萬不得已,斷然是不會公開的。

……

ps:又是先一大章,第二更晚點……新書名字定了《郡主三休夫》——特別的愛,給特別的你,端木瑤瑤vs穆子寒,嘿嘿,歡迎各種猜想……

533會是陷阱嗎?

533會是陷阱嗎?

四周一片荒蕪,同外界的氣候一樣,寒冬。

淩司夜和白素已經走了許久了,卻始終都見不到任何人跡。

這似乎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。

廣袤無邊,似乎天地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。

“累嗎?”淩司夜柔聲問道,心下擔憂著,白素這肚子已經八個多月了,根本經不起任何折騰。

出了帝都幻境,也不知道算不算過了幻界,亦是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。

“還好,不是剛剛才休息過嗎?”白素笑了笑,答道。

“怕你累了,這孩子真真折騰人。”淩司夜說道。

“等他出來了,咱再折騰他。”白素樂呵呵說道,那幻境的一切都是假的,只是至今還是懷念不已,也不知道這小家夥真正出來了是什麽樣子的。

會不會真那麽醜啊?

“對了,地圖!”淩司夜急急說道,這才想起這事情來。

白素一楞,隨即一拍腦袋,道:“對呀,怎麽把這事情給忘了,瞧被這孩子折騰的!”

活地圖緩緩被展開,右上角仍舊是那“幻階”二字,而圖上卻不再是一片空白了!

竟是出現了一座城池,一座被荒蕪的草原團團包圍住的稱帝,且不說圖上的標志,即便一個字都沒有,淩司夜和白素亦是第一眼就認得出來。

這是天朝帝都,他們走出來的幻境啊!

而此時,他們應該是位於城外的草原上。

怎麽會這樣?!

“這地圖難不成反了,我們走過的地方才出現?”白素蹙眉問道。

“照這圖上看來,這篇草原並不大呀。”淩司夜說道。

白素一驚,明白了過來,道:“第二個幻境還未出現!”

“第二幻境?”淩司夜摩挲著下頜,眸中盡是覆雜,如果真是如這圖上顯示的,和他們依照活地圖猜測的,這幻界裏估計真不止一個幻境了。

這如何是好!

何時才是個盡頭。

而白素不語,緊緊地看著活地圖,玉指在上頭比劃著,不知道再思索著什麽。

淩司夜看著她那麽一臉認真的模樣,原本凝重著的眉頭卻不自在地松開了,忍不住緩緩挨近,小心翼翼在她側臉落了一吻。

白素一楞,隨即推開他,道:“別吵,我看出點玄機來了。”

淩司夜樂著,又挨近,又是輕輕落了一吻。

“你幹嘛呢?”白素煩了,擡頭怒目質問。

“沒什麽,就是突然發現,很久沒親你了。”淩司夜說得還認真,不似開玩笑。

白素睨了他一眼,低頭,不理睬。

淩司夜笑了笑,也不亂動,就看著她。

都說男人認真起來的樣子看好看。

女人,似乎也是一樣的。

認真的人,都美。

良久,淩司夜才開了口,道:“還沒看出來嗎?”

方才見白素這麽比劃著,他隨即就想到了,原來是這樣啊!

看樣子,他們是到了幻界的鏡頭了,最多就兩個或者一個幻境,便可以出第二十層了!

“有點頭緒了,你看看這帝都站了地圖二分之一的位置,我們走出了的幻境才會在地圖上顯現,那麽這活地圖剩下的位子扣去這草原,應該不多了!若是小幻境,可能會有兩個,若是大幻境,那就是說我們再過一個幻境就能出去了!”白素說著說著,都激動了起來。

“剩下一個月不到的時間了,這孩子可真不能出生在路上!”淩司夜說道。

而就在這時候,前面不遠處一陣馬蹄聲傳來,似乎是馬群!

怎麽就憑空出現馬群了呢?

淩司夜急急護著白素退到一旁,而馬群越來越近,掀起了一陣陣沙塵和草絮。

近了,馬蹄聲震耳欲聾,兩人才看得清楚這究竟有多少馬兒!

一直在身旁奔馳而過,淩司夜護著白素退得更遠了。

而白素很快發覺了不對勁。

喃喃地開了口,道:“淩司夜,你有沒有發現……”

“發現什麽?”淩司夜問道,註意力卻都在那陣陣塵土後,隱隱可見的一座村落。

“這些馬好像受了什麽驚嚇?”白素說道。

“前面有村子,好像還有什麽東西往這邊來了。”淩司夜說道,緊緊握著白素的手。

一會兒,沙塵更大了,只是依舊可以分辨的清楚。

奔馳而來的,不僅僅是馬群了,還有諸多野獸,仿佛是從著火的大森林裏跑出來的一樣,一群一群,飛禽走獸,應有盡有。

“到底怎麽回事?”白素緊緊鎖著眉頭,心下隱隱不安了起來,是第二個幻境出現了嗎?

這個幻境又有什麽奧秘所在呢?該如何才能破解?

急急看了活地圖,圖上還是原本的樣子,沒有任何改變。

“小心。”淩司夜說著,隨即牽著白素淩空而起,挺著這麽大的肚子,根本不好抱,只得運真氣護住她了。

“很重,我自己運氣!”白素急急說道。

“廢話,我當然知道重。”淩司夜瞪了她一眼,仍舊是牽著她不放,往前面那村莊而去了,這麽高的半空中,才看得清楚。

這並不是一座單一的村莊,而是一座入山的村莊。

這裏,是孤村!

而後面的大山脈是正是萬重大山!

“怎麽到這裏了!”白素驚嘆道。

“不會是真出來了吧!”淩司夜打趣地說道,只有見到有村落便好,不管是真的還是虛幻的,至少能讓白素休息休息。

待兩人到了孤村上空,這飛禽走獸也都跑光了,彌漫在空中的塵埃這才紛紛落了下來。

“是山林裏出事了吧?”白素說道。

“先不管,在村子裏休息下。”淩司夜說著帶著她緩緩落了下來。

此時,村子裏的家家戶戶都大門緊閉,黑燈瞎火地,應該是聽得門外的騷動的,誰都不敢出來。

住在萬重大山腳下,這些事情也該見怪不怪了,保住性命才好啊!

淩司夜尋了一戶人家,正要敲門,卻聽得前面,山林裏傳出了一陣咆哮聲,有點類似黑熊的聲音。

“難不成是……”白素大驚,睜開了淩司夜的手,急急快步走了去。

淩司夜連忙追上,一把拉住她,厲聲道:“白素!你該知道在幻境裏,任何誘惑都是陷阱!”

“是山魅,是山魅的聲音……我想見見……”白素急急說道。

這個幻境究竟有何陷阱呢?

534安樂國度,出路現

534安樂國度,出路現

一聲聲低沈的怒吼隔沒多久就傳來。

在夜深深、黑漆漆的小村寨裏顯得尤其恐怖,好似有什麽猛獸在慢慢接近。

“是山魅的聲音,我記得的!”白素說著,掙紮著,只是淩司夜仍舊是沒放開她的手。

三魂皆歸,山魅早已消失。

很明顯,他們已經又踏入了幻境了,什麽都不了解,一點頭緒到沒有,怎麽能不小心謹慎?

“傻瓜,我不就在這兒嗎?你急什麽?”淩司夜笑著問道,手仍舊是握著很緊。

“不一樣啦!”白素一臉焦急不已。

“怎麽不一樣了?白素你可別逼著本太子吃自己的醋!”淩司夜壞笑著,低聲說道。

白素一楞,不由得臉紅,這廝還真直接。

“我們過去看看吧,小心點就是,指不定能尋出破幻境的方法!”白素說道,雖是焦急著,腦袋可清醒著,當然知道又入了幻境了。

而就在這時候,驟然一聲咆哮,這山魅仿佛是受了什麽刺激一般。

“走啦!”白素一急,對淩司夜動了手,那看不見的魔光已經纏繞上淩淩司夜的臂膀。

“放開,我走前面!”淩司夜厲聲,現在開始有點理解為何小夜一直想盜走她娘這束縛之術了,這技能確實會讓人防不勝防。

轉念一向,這技能似乎專門留著來對付頑劣的小夜,似乎很適合!

聽著山魅的聲音愈發的淒厲,白素可不想多耽擱時間,乖乖放開了淩司夜,自覺躲到他身後。

兩人小心翼翼往順著那嗷嗷叫聲一路小心翼翼而去,就在離村莊不遠處的一出叢林裏躲了下來。

眼前,一直巨大的妖獸趴在地上,如巨大黑熊一般的體型,只有那尖尖的耳朵同一般黑熊不一樣,獠牙外露,血盆大口都不足形容它的恐怖,利爪上都滿是血跡。

它很醜,它很兇殘,它是山魅。

這是一個戰場,一場大戰剛剛結束。

在離山魅不遠處,倒下了三頭已經喪命的遠古妖獸,皆是體型巨大。

定是一場三敵一的搏鬥驚動了山林裏的飛禽走獸。

“那是……饕餮。”白素一臉不可思議地說道,認出了其中一頭妖獸了。

淩司夜點了點頭,視線一直落在傷了傷的山魅上,心頭頓時一堵,異樣的感覺翻湧上心頭,卻怎麽都表達不出來。

“真醜,真兇殘……”喃喃自語,並不是說給白素聽的。

“可不是嘛。”白素無奈笑著,搖著頭,睜開了淩司夜大手,小心翼翼往山魅而去。

淩司夜並沒有阻攔,就在一旁靜靜看著。

白素在山魅面前蹲了下來,伸手漸漸靠近,山魅卻一直看得她,黑溜溜的雙眸裏竟是好奇,卻沒有排斥白素的靠近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白素低聲,說罷隨即撕扯下衣角,小心翼翼替山魅包紮傷口。

而山魅乖乖地,仍舊是盯著白素看,似乎在回憶著什麽一樣。

“你等等,我去采些藥來,這傷都是皮外傷很快就會好的。”白素說著,輕輕拍了拍山魅那巨大的毛茸茸的爪子。

山魅似乎聽得懂她的話,另一掌緩緩覆了過來,亦是輕輕拍了拍白素的手。

白素不由得笑了起來,卻不知道為什麽笑著笑著眼眶卻泛出了淚光,也顧不上身後的淩司夜,身影一掠便往林子深處而去了。

淩司夜隨即跟上,一直在後面守著,沒有打擾她。

大半日,白素才尋到了草藥,回到原地的時候,山魅竟是沈沈睡了過去。

淩司夜仍舊一句話不說,就這一旁默默看著。

白素一觸碰到山魅,它便驚醒了,狠狠一大掌正要甩來,卻見是白素,大掌頓時停在半空。

“不怕,我幫你上藥。”白素低聲安撫著,山魅這才緩緩放下了大掌,任由白素替他重新包紮傷口。

一番折騰,終於包紮好了。

白素正要開口,山魅卻緩緩地爬了起來,真真就像是一頭黑熊,尖嘴怯怯地在白素手上蹭了蹭,有舔了舔,似乎是感激。

“還能看到你,真好。”白素淺笑著,輕輕撫著山魅的腦袋,心中同淩司夜一樣亦是百味雜陳,卻什麽都表達不出來。

山魅似乎沒有註意到淩司夜的存在,擡起頭來,看了看白素,嗷嗷叫了幾聲,退了幾步,似乎有些不舍,只是,仍舊轉頭而去。

沒有止步,沒有回頭,緩緩往林子深處而去。

白素追了幾步,卻見山魅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虛無,漸漸地,漸漸地消失在林子裏了。

幻象畢竟是幻象,總會消失的,只是,能有這機會再相遇,總多多少少能彌補,至少她說出了那句對不起。

“山魅,心口上的傷還未疼嗎?”喃喃自語,連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在說什麽了。

“傻瓜,不疼了,結痂了,傷疤一直留著。”低沈的聲音傳來,隨即那強有力的臂膀才身後輕輕擁住了她,吻落在她肩上。

白素這才緩過神來,唇畔緩緩浮出一絲笑意,足夠了。

良久。

淩司夜才開了口,道:“這幻境似乎很安全。”

“如果這安全是一種致命的武器,能讓我們甘於沈浸在這裏,你願意留下嗎?”白素說玩笑說道,再往前便是龍脈了,他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時候的龍脈。

“不願意。”淩司夜說著放來了她,牽過手來十指相扣,又道:“走吧,去龍脈看看。”

這裏的路,他們再熟悉不過了,往另一側小徑而去,就順著溪流的方向。

這山裏的季節似乎是春季,鳥語花香,到處一派勃勃生機。

兩人在叢林小路上穿枝拂葉,心情似乎也隨著這周遭風吹花草動的風景而莫名愉悅了起來。

走著走著,淩司夜便發現不對勁了,“白素,你有沒有覺得這裏……”

“萬重大山可很少有過那麽風平浪靜的安詳過,甚至連毒蟲都沒有遇到。”白素亦是察覺到了詭異。

“到真是時候居住的地方,仿佛是亦安樂之鄉,一點都不似萬重大山。”淩司夜說道。

這語罷,兩人頓時一驚。

“難不成真被猜中了,太過沈迷於此便會被困住?”白素說道。

“小心點,先走吧,天黑前趕到龍脈去。”淩司夜淡淡說道,心下戒備了起來。

兩人加快了腳步,淩司夜一路呵護,擋去了枝葉。

突然,另一側低矮的灌木裏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聲音。

白素止步,低聲,道:“似乎是毒蟲,這東西真不能多惦記。”

淩司夜沒說話,冷冷往草叢一掃,手中玄鐵飛刀頓現。

只是,正要飛射出去,白素卻急急攔下了,她看清楚了,那是個很熟悉的背影。

“怎麽了?”淩司夜低聲問道。

“好像是那小家夥……”白素說著,隨意一揮手,前方的草叢便被瞬間劈開了。

一頭胖嘟嘟的小白熊一下子跳了出來,看了看淩司夜又看了看白素,一臉憤怒地嗷嗷直叫。

“真的是它,白熊!”白素樂了。

淩司夜挑眉看著,總覺得怪怪的,山魅他還接受得了,那頭兩頭倒的熊他真難以接受。

“過來!”白素厲聲,記得這白熊欺軟怕硬的性子。

而白熊卻是張翅緩緩飛了起來,咬牙切齒地看著白素,氣鼓鼓的樣子,著實可愛。

“再不過來,我扒了你的皮!”白素大聲威脅道。

而小白熊卻是嗷叫一聲,掉頭就跑。

白素一樂,隨即追了上去,淩司夜急急跟上,愈發對這幻境狐疑了,究竟有什麽玄妙在其中呢?

白素沒追多久,就停下來了,只見小白熊的身影如果方才的山魅一般,漸漸變得透明而虛無漸漸消失不見,終究還是幻象。

淩司夜落在她身後,笑了笑,道:“白素,這幻象不會都是你幻出來的吧,本太子就在你身邊你還這麽思念呀?”

白素回頭瞪了他一眼,道:“還有心思開玩笑,不趕緊想想這到底怎麽回事。”

“且行且想吧,要發生的總會發生,也許不需要我們考慮太多。”淩司夜說道。

這兒偏離了河流的方向來遠,兩個人再次回到溪流旁的時候,已經是傍晚了。

林子裏開始幽暗了起來,水聲淙淙,倦鳥歸巢,一片靜好。

還是趕不回龍脈,只得休息一夜了。

日落,月升,夜了。

淩司夜在河畔生起了火堆來,此時正為白素烤著野味,許久許久沒有親自這麽為她準備一頓晚膳了。

白素靠在他肩上,看著被月光水面映出粼粼波光,不知道再想著什麽。

這場景真真熟悉,一年前他倆初入萬重大山,多少個夜晚是這麽渡過了。

那時候兩人即便是相互依偎著,都能聊著聊著,聊得大打出手。

是不是許久沒有吵架,許久沒有打架,還未懷念呢?

“淩司夜,你似乎很久沒有同我吵架了。”白素笑著說道。

“怎麽,你還未懷念?”淩司夜問到,將烤好的野味遞了過去。

白素毫不客氣接過,樂呵呵道:“還真有點。”

淩司夜冷哼,道:“還不是看著你懷孕已經很辛苦的面子上,等小夜出生了,你把身子養好,要吵要鬧本太子隨時奉陪。”

“以後才不親自同你鬧,要鬧也是小夜出馬!”白素認真說道。

“這不還沒出生嘛,你想著拉幫結派了?”淩司夜本想故作冷聲質問的,卻終究是無奈笑了出來。

“都說兒子會跟母親比較好,也用不著我拉幫結派。”白素很有自信地說道。

“到時候瞧瞧。”淩司夜眸中掠過一絲狡詐,比白素還自信。

兩人還真就難得聊那麽久,沒吵起來,也不知道天天在一起怎麽就還有那麽多話可以說,仿佛說不完一樣。

而就白素累得都快合上雙眸的時候,卻是猛地站了起來,仿佛是受了什麽驚嚇一般。

“怎麽了!不怕,我在呢!”淩司夜連忙護住她,以為是做惡夢了。

“那邊,是他!”白素朝前方水面上指去,整個人都顫了。

淩司夜看了過去,亦是頓時一驚。

只見水面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一艘現代船只,甲板上一個男子獨自坐著,一腿支起,一手端著一杯紅酒,另一手隨意搭在支起的腿上,一身黑衣勁裝,短碎發,劉海遮住了右眼角,五官俊美無比,一股尊貴的氣息渾然天成,即便是這麽遠遠看得,都令人頓時可遇而不可近之感。

獨自一人坐在船頭,靜靜品著紅酒,酒紅色的液體在透明的玻璃杯裏輕輕搖曳著,優雅而神秘,猶如這男子一樣,這萬重大山裏的船長,沒有人知曉他的身世。

是他,船長司夜。

然而,這場景不過是出現了須臾,很快便又漸漸變得模糊,模糊在靜謐的月光裏,漸漸虛幻,慢慢消失,直至不見。

溪流依舊匆匆,水面上,什麽都沒有了。

“怎麽?被嚇了到?”淩司夜低聲問道,唇畔噙著寵溺的笑。

白素點了點頭,這麽大深夜的,又是水邊,睡得迷糊,能不怕嗎?

“我有那麽可怕嗎?”淩司夜打趣地問道,護著她在一旁小心翼翼坐了下來。

白素驚慌未定,沒緩過神來。

“沒那麽可怕,就在你身邊呢,還怕什麽?”淩司夜笑著說道。

白素這才聽明白他的意思,臉上尷尬,卻有不承認,瞪了他一眼,沒好氣道:“誰讓你半夜三更出來嚇人了!”

“是我不好,是我不好。”淩司夜耐著性子安撫著。

“就是……”白素說著說著,卻又不知不覺睡了過去了,累了。

而淩司夜不知道徑自在想著什麽,想著想著,突然笑了起來。

他都不知道白素方才是真的醒了,還出於做夢階段,不過有點他倒是記得清楚,這女人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鬼!

一夜沒睡,一夜守著,想著,究竟怎麽才能破了這幻境。

天很快便亮了,白素仍舊熟睡著,淩司夜小心翼翼取出活地圖來,攤開一看,竟是楞了。

顧不上什麽連忙喚醒白素,白素正還迷迷糊糊著,“淩司夜,昨晚是我做夢,還是真的遇到了……”

這話未問完,亦是楞了,只見活地圖上,出現了他們昨日遇到的一切,草原,孤村,還有森林,還有山魅,白熊,還有就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艘現代船只。

竟是一切都被紀錄了下來,活地圖反倒不成地圖了。

“真真奇怪……”白素喃喃說道,腦海裏一片混亂,若是按照天朝帝都在活地圖上出現的原因來解釋現在圖上的這一切,似乎又說不過去。

就昨日到現在,難不成他們一路都在破幻境,這個地方是由一個個小幻境組成的?

著實解釋不清楚,而龍脈還未出現,圖上剩下的位置卻不多了。

“或許是我們把這地圖填滿了,便是出了幻界?”淩司夜說道。

白素看了他一眼,並不能肯定,太多的可能性了。

兩人收起了地圖,卻仍舊是不約而同繼續沿著溪流走,若沒有記錯,前面應該是一片曠地,之前都是劇毒物聚集的地方,因而寸草不生。

白素遲疑著,還是取出了活地圖來,便看便走,什麽情況都不清楚的條件下,只能試試淩司夜的猜測了,把這題圖填滿了再說。

走了良久,地圖仍舊沒有任何變化,而前面的視野卻頓時開闊了起來,果然是一片開闊之地。

只是,不似先前那樣望得到邊際,而是,一望無際,森林似乎從此消失。

只是,並同先前的荒蕪冷清,而是開門了一片一片的白色小花,就仿佛是一塊巨大的地毯一般。

“這是白素花吧……”淩司夜喃喃出聲,靜靜看著。

白素這才擡頭頭了,望見這一片花海,卻是白素花,她最熟悉不過了!

而花叢裏隱隱可見一道小徑,通往遠處,看不到盡頭。

“是這裏嗎?出口?”白素開了口。

而淩司夜仍舊楞楞地看著那一地白素花,完全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。

“淩司夜,要不要沿著這條路走?”白素又問道。

而淩司夜依舊沒有回答。

白素頓時一驚,急急推了推淩司夜,生怕他沈浸下去,再也喚不醒,如果這幻境真的是安樂之鄉,怕是這一路往出口不會有任何危險了,而卻會都是美好的誘惑,這往往比危險更加可怕。

“淩司夜!你醒醒,我就在你旁邊呢!你想什麽呢?”白素急急推著他,見他沒反映,便是愈發的焦急,心下一狠,拉起他的大手來便狠狠咬了下去。

而淩司夜卻是傻傻地笑了,仿佛很幸福。

“淩司夜,你笑什麽呀?你別嚇我啊!”白素徹底慌了。

而淩司夜的笑卻是越來越大聲,樂了。

好一會兒,白素才聽出不對勁來,驟然甩開他的手,厲聲,“開玩笑也得有個度吧!”

“難得有機會嘛!”淩司夜笑著說道,方才白素若沒有推他,或許他真的會沈浸下去吧,他看到了這花海裏有她的身影。

“很好笑嗎?”白素蹙眉,一臉怒意。

“還好,等我們回龍脈了,便在萬重大山裏漫山遍野都種白素花。”淩司夜認真說道。

白素瞪了他一眼,冷冷道:“這還差不多。”說罷便徑自往小徑上走去,還賭氣著,而心下卻早已歡喜了。

萬重大山那麽浩大的工程,這家夥輕易就答應下來了,她到時候倒要看看他怎麽做到!

535寧洛的慈悲……

535寧洛的慈悲……

龍脈地宮最深處似乎很久很久沒有囚禁過犯人了。

即便是盛夏,這裏亦是陰涼冰冷,更別說現在是寒冬時節了。

鐵牢裏,太虛卻一點都不畏懼這寒冷,此時躺著茅草上,優哉游哉地翹著腿。

本以為七魔七煞留他的龍脈就是單純地留他,卻沒想到會是這麽個留法,把他囚禁在這裏了。

若真想逃,何人能困住他呢?

只是,他想留,留到白素和淩司夜回來。

那幫孩子終究還是擔心他說了慌,害了淩司夜和白素,待那兩個正主子出現了,他再走不遲。

突然很想見見漣俏了,已經過了好幾日了,那孩子來都沒來看過他一眼,真真的狠心啊,怎麽說七魔七煞也都輪流著來問他話,烈焰有幾回喝醉了還提著酒來同他痛飲呢!

他那瓶續命丹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寧洛的命,寧洛卻是清醒,定然會有自己的主意的。

也不知道為何,就對這孩子有信心,相信他能搞定漣俏的。

只是可惜了,好景總是不能長啊!

想著想著,翻了個身,面向牢門,卻是冷不防嚇了一大跳,這門外站著的不是別人,正是寧洛!

一身白衣,更顯清瘦,俊美無濤的五官,沈靜的氣質,只是臉色卻是蒼白得連不懂醫之人都看得出他的病弱。

這正是曾經那運籌帷幄,深居幕後,不動聲色的白狄世子呀!

“你醒了?太好了太好了,俏俏呢?”太虛道長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到了牢門口,一臉興奮地問道。

“她累了,睡著了。”寧洛淡淡說道。

“你自己一個人來的?”太虛問道,卻突然警覺了,寧洛來做什麽?

“嗯,來看看你,天涼,給你多添床被褥。”寧洛說罷,身後走出了兩個侍衛,還真是給太虛送被褥來的。

“就你小子心細,其他幾個兔崽子還真把我當敵人了!”太虛感慨道。

寧洛沒說話,靜靜看著侍衛將那被褥鋪好,人離開了,他在走了進去。

“怎麽不走?留下了做什麽?”淡淡問道,他很清楚,這裏還沒有人能困住太虛。

“走不了啊,你瞧瞧這鐐銬,手上腳上,還有脖頸上,你那幾個兄弟姐妹,一個比一個狠!”太虛說著,晃蕩著一身的鐵索,哐哐當當的聲響一下子在地牢裏回響了起來。

“道長既然想留,我住上面吧,這兒太涼了,對你身子骨可不好。”寧洛淺笑著說道。

太虛一楞,其實一直等著那孩子質問他關於魔塔,關於墮魔之地,關於他的身份,諸多事情,只是寧洛卻一直沒有問。

這到底怎麽回事?

這麽好心要帶他上去住,難不成有陷阱?

七魔七煞,即便是楚隱和司徒忍,還有玉邪,三個人加起來都敵不過一個寧洛的腦子啊,他斷然要萬分小心的。

“不礙事不礙事,我喜歡涼快,這裏挺好的,也蠻安靜的!”太虛道長開始推辭了起來,還是不要輕易受誘惑地好啊。

“道長,帶白素和淩司夜出來,我們一起封了魔塔需要多少功力,我怕我等不到那個時候了,有沒有其他辦法?”寧洛問道,那麽自然而然,仿佛說著一件與自己生死無關的事情。

他怕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。

太虛這沒心沒肺的人都疼了,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。

寧洛卻又認真道:“是不是一定需要我參與,如果不需要,漣俏或者道長可是教教其他人。”

“需要!”太虛想頭沒想突然脫口而出,“就必須是你!”

是不是給他一個理由,他便可以繼續撐下去呢?

只是,漣俏何曾不是他繼續撐下的理由呢?

然而,他撐得住嗎?

“惟願兩個主子盡早回來吧。”寧洛說著,便轉身往牢房外走,

並沒有鎖牢門,對太虛似乎很放心。

太虛著實憋不住,急急追了上去,道:“寧洛,你怎麽不問問,我到底是誰?你就這麽相信我封魔塔一說?”

寧洛止步,那線條柔軟的唇畔泛起了一絲無奈的笑,道:“嗯,相信。”

“為什麽,連漣俏都不相信我!”太虛身影一掠,攔住了寧洛面前。

“你有太多機會,致魔道於死地了,亦有太多機會收攏血族了,你都沒有,一個一直想置身事外之人,必定是一直在逃避之人,何況多為難呢?”寧洛反問道。

“這些道理他們都懂,就你一人相信我!”太虛說著說著,大笑了起來。

“道長,既然有心封了魔塔,有些事情,能忘記便忘記吧。”寧洛淡淡說道,他也不知道太虛究竟是什麽人,先前大多的謊言了,全都是他一一自己推翻了,既非血族之人,又能活那麽久,又知道墮魔之地的秘密,既然他想徹底封了魔塔,自然有他的苦衷,怕真相都在那墮魔之地裏吧!

很多時候,獨自一個人守著秘密是痛苦的,然而更痛苦的是被人逼著懷疑著,甚至誤解著,卻又不能說。

如果可以,任何人都會希望能分享出自己的秘密的。

這種感覺,他體會過,所有他懂。

聽了寧洛的話,太虛心下一怔,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是好,雖然最後那真相沒有告訴他,卻突然有種被他理解了的感覺。

“走吧,道長可不是住的慣牢籠之人,待龍脈頂再亮,便是淩司夜和白素回來了,道長可千萬記住了。”寧洛淡淡說道,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裏了。

“寧洛,你也記住,封魔塔需要你,必須是你!”太虛大喊,只是,回應他的只是回聲而已……

此時正是深夜,龍脈的燈滅了大半,安安靜靜的,寧洛很快便回到了洞內,漣俏正睡著正香,趴在塌沿,雙眸緊閉,小手還死死揪著被耨。

寧洛怕醒了她,不敢亂動她,只是又小心翼翼替她批了件衣裳,這已經是第四件了,已經醒了很久了,就看著漣俏,不知道做些什麽。

然而,這第四件外衣披上去的時候,漣俏終於醒了,第一反應便是往榻上看去,不見人,立馬站了起來。

寧洛就坐在一旁,無奈搖了搖頭,道:“俏俏,我在這呢。”

536暫時的辦法

536暫時的辦法

“俏俏,我在這呢……”

熟悉的聲音,一味低沈地很好聽。

雖然半個月不到,卻漫長無比。

不知道是不是一個人一直執著於一件事,那麽必定能成功呢?

漣俏這麽相信了,就在她轉身的時候,她這麽告訴自己,不論用什麽辦法都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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